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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怎麽弄得她渾身是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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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  怎麽弄得她渾身是傷?

她又一次被人跟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,一路顛簸的她頭疼欲裂,這次很快就醒了過來。

醒來後她發現自己還被人捆著手腳,嘴裏塞了一塊不知道沾了什麽的布條,一股餿鎪的酸味刺激著口鼻,她難受得幹嘔。

“嗚嗚~放我下來~”

她嘴裏含著布條,勉強能發出點聲音,但說出來的話卻難以聽清。

扛著她的黑衣人發現她醒了,眼神求助他的老大,仿佛在問“要不要再打暈她?”

黑衣老大搖頭道:“你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,要是打死了怎麽辦?不管如何,咱們只要把人交到買家手上,咱們拿了銀子就走,千萬別節外生枝。”

茗月聽見了他們的談話,心中暗自揣度著買家的身份,到底是何人要綁架她而且還要留她性命?

既然買家並非想要害她的命,那她暫且先停止掙紮,假裝順從,否則真怕黑衣綁匪一個沖動之下把她給殺了。

她被綁匪一路帶出狼牙山,在山谷與大道交界處停靠著一輛馬車,那是黑衣人事先備好的。

他們將茗月的眼睛蒙上黑布,塞進車輿內,然後迅速脫下一身黑衣裝束,換成粗衣便服,摘下蒙面黑紗。

“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?”

黑衣人未答話,只聽見馬鞭拍打馬背發出清脆的聲響,馬兒的嘶吼聲響徹山谷。

茗月雙眼被蒙,只能看見少許光亮,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,未知的恐懼感鉆進她的心腔,她將身子蜷縮在車輿的邊邊角落,刻意將雙耳靠近車窗,以此來辨別方向。

馬車行駛在山路中,路上的濕泥摻雜著大小不一的卵石,由於車速快,車軲轆軋過石子時,車身大幅度晃動。

茗月蹲在角落裏,被幾名黑衣人盯守住,車身一晃,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顛了出去。

可即便車身不穩,前頭駕馬的人卻依然沒有減速的趨勢,耳邊傳來呼呼的馬鞭聲,如颶風般響徹林間,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下。

當馬車停穩後,黑衣人將蒙眼的茗月帶了下來,她聽見遠處似有吆喝聲,細聽一番,方能辨別那是賣肉餡餅的商戶在路邊吆喝。

她以此揣測自己所到之處一定離集市不遠。

黑衣人將她帶到一處僻靜的屋子,她聽見那位黑衣老大對下屬說:“與買家約定了,暮色來臨之前,一手交人,一手給金條,在此之前一定要把她給看好了,千萬別讓她跑了,更別讓她出現什麽閃失!”

他再三叮囑後才離開,留下兩人在此看守。

茗月聽見那倆人在背後小聲埋怨著:“老大又去酒肆找許三娘喝酒了,他倒是會享受,活是咱們幹,錢卻是他拿,俺這心裏真心不爽快!”

“你可少說兩句吧!別讓老大知道了,咱們老實聽話幹活就是了,否則惹怒了他,咱們這小命就沒了。”

茗月起先一直未作聲,直到聽見他們這一番埋怨後,她才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:“看來你們平日裏也積了不少怨氣,就不怕我把你們的話轉述給你們老大麽?”

他倆原本還在抱怨,聽見這話立馬閉上了嘴,其中一人走到茗月面前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確認她看不見後才厲聲呵斥一句:“你若還想活著見到日落,就給老子閉嘴!”

即便是看不見,她也能感受到他倆在緊張,茗月冷笑應道:“我倒是不怕死,只不過如果我死了,你們老大可能就拿不到銀票了。”

他們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夥,也就敢嘴上說說蠻橫的狠話,真要動手,恐怕還得三思三思。

而茗月也仗著他倆不敢殺她,語氣也從一開始的小心試探變為大膽地威脅:“如果你們告訴我雇你們綁架我的買家到底是何人,那剛才我聽到的那些話可以當做沒聽到。”

她以為自己這招可以逼他們透露買家的身份,可他倆根本不吃這一套。

茗月聽見他們起身朝她靠近的腳步聲,她本能地將身子往後退。

“你這女娘真不是個省油的燈,不給你點教訓,你怕是不把我們當作殺人放火的劫匪?”

腳步聲越來越近,茗月感覺他的嗓音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方,她四肢被捆,雙眼被蒙,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雙腳往後蹬,試圖讓自己遠離他。

然而她還沒退幾步,那人就伸手撕拉她垂下的青絲,茗月的頭被他扯得頻頻後仰,頭皮傳來陣陣刺痛。

那人一身蠻力,只需一只手就能將茗月控制住,他一手扯出發絲,一掌扇在她的臉頰上。

這一巴掌扇得她臉頰火辣、右耳嗡嗡,那人的聲音明明就在耳旁,卻似乎渺小遙遠。

她想逃,卻因四肢被束縛而無法站立,只能匍匐在地,一點一點兒地往光亮處移動。

此時,門外似乎有人走來,那兩位看守她的黑衣綁匪確認來人的身份後,趕忙哈腰躬背,尤為客氣地邀其進屋。

“哎呦!可把劉大哥、李大哥您倆盼來了,咱們老大被別的事耽擱了,讓咱倆在此等候大哥們呢!”

“人呢?”

“在這兒呢!”

黑衣人扶起匍匐在地的茗月,將她帶到來者的面前。

茗月不敢出聲,試圖從聲音來辨別來者身份,但他們的聲音尤為陌生,她怎麽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要害她?

黑衣人將茗月推至其中一人面前,對其說:“劉大哥您看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?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給銀票吧!”

茗月駝著肩背,低頭不敢吭聲,那人擡起她的臉左右打量著,雖然眼睛被蒙上,她借著少許微光依稀能瞥見此人的面容輪廓,瞧著臉型瘦削。

他的指腹停留在茗月被扇紅的右臉上,質問黑衣人:“這是怎麽回事?我要的是完好無損,一根毛發都不能少的人,怎麽弄得她渾身是傷?”

“誒?劉大哥,咱們有一說一,實不相瞞,這女娘是從狼牙山上跑下來被咱們捉住的,咱們見著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衣衫襤褸的模樣了,和咱們沒關系呀!”

茗月聽言,蔑笑道:“那剛才那記響亮的耳光是畜生幹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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